◎後段稍微逆cp。
◎多為伊耶視角。
◎總之算是互相喜歡,但沒告白。
◎確定不會雷到再往下看吧。

『意外總是在毫無防備的時候發生呢,呵呵。』 ── 珞侍
『少在那邊說風涼話。』 ── 那爾西
『你們兩個都別吵!』 ── 伊耶



今天是詛咒研究成果發表的日子。
先前已經研發出能暫時解除范統詛咒的問題,但礙於花費的資金過高,眾人只好作罷。
至於為何又重新研發新邪咒,大概是月退一時興起。


真不曉得恩格萊爾在想什麼,這種虧本生意誰想做?
原先支持的人只有月退跟修葉蘭,但莫名其妙的又多了一個金侍,伊耶實在不知做何感想。雖然他一開始便清楚表明自己的立場,誰知道月退煩人的功夫也不是蓋的,在一番糾纏下,終於讓他逮到伊耶閃神的瞬間。
……可惡。伊耶在等待眾人的期間早就不知道把那天閃神的自己給罵過幾百遍。
當人都聚集得差不多的時候,范統也正好從外面走來。
「范統范統,快過來啊!」
一見到人,月退便高興地要他走快一點。
「不好啦,我正在後退。」
似乎是先前失敗的例子過多,范統的臉色有些差。
「范統你放心,這次一定不會再失敗了!」 
修葉蘭似乎想安撫范統的情緒,他笑著說道。
「負責施放邪咒的人是伊耶哥哥喔。」
聽到月退這麼說,范統的臉一抽。
「……他會不會私報公仇殺活我啊?」
「當然不會!你找死啊?沒問題的話就開始。」
儘管心情不佳,伊耶還是老老實實的發動邪咒。
伊耶伸出手在他面前快速的動了動,指尖上凝聚出一球紫色光團,他後退了幾步後轉動手腕,光團脫離伊耶的掌控快速擊向范統的同時,一張符紙悄然飄落並且燃燒,接著在范統周身建出完美的結界抵擋住伊耶的邪咒,然後將之反彈。
「!」
眾人顯然沒料到會發生這種變數,站在前方施咒的伊耶完全發揮了金線三紋的實力迴避自己創造的邪咒。
伊耶閃過之後這才想到剛才站在自己身後的人似乎沒有跟他一樣快的反應能力,後方的人便成了被命中的目標物。
「那爾西!」
「那爾西 ── 」
「 ── 」
修葉蘭衝上前先是一臉擔心的扳過那爾西的身子,見對方臉上沒什麼痛苦的表情後才開始檢查他身上是否有無其他傷口。
「你們這群金毛給本拂塵聽好了,別以為范統是新生居民死掉能重生沒關係就隨便拿他的生命做實驗。沒本拂塵答應,你們誰都別想動他一根寒毛。今天是那個體虛金毛運氣好才沒被殺掉,下一次要是你們再亂來的話別怪我不客氣。」身為兇手的噗哈哈哈先是看了那爾西一眼,隨後扔下這句威脅性的話語接著再度變回拂塵掛回范統腰間。
「呃?」
范統似乎無法理解自己的武器剛才的行為。
「現在是什麼情況?啊,小暉侍沒事吧?」
音侍朝那爾西的方向望去卻沒看到原先站在那裡的人。
發現音侍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修葉蘭跟著轉頭,見自己身邊的弟弟無緣無故失蹤,他有些慌張地到處尋找。
「修葉蘭你給我站好。不准再往前走。」
會議室裡傳來那爾西的聲音。
「那爾西你在哪裡?我為什麼不能再往前走?」
「……你如果不希望你弟扁掉,你可以再往前一步沒關係。」
伊耶突然說道。
「什麼意思?」
伊耶伸出手指向地面。修葉蘭隨著他指去的方向移動視線。
「那爾西你怎麼 ── 你怎麼變小了?! 」
「可能是剛才的邪咒吧,畢竟被正面打中沒死也會有作用產生。」
那爾西冷靜的分析道。
「你為什麼可以說得好像自己不是當事人一樣啊!」
「反正一天之後就會恢復了,有差嗎?」坐在椅子上一直沒開口的珞侍突然涼涼的插了一句話。
「……」面對珞侍這番聽起來有幾分道理的話,修葉蘭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誰造成的事就由誰去負責吧,呵呵。沒什麼事的話我要先走了。」
「那爾西……你還好吧?」
月退小心翼翼的將地面的那爾西捧在手上。
「不好。」
「現在該怎麼辦?家屬負責帶回去?」
「我想帶那爾西回去,只不過我這個月已經窮到快吃土了,恐怕沒辦法……」
修葉蘭一臉抱歉的說。
「我也幫的上你的忙,真好意思。」
「我 ── 」
月退正打算表示自己能帶為照顧那爾西的同時,伊耶突然開口。
「我做的事我會負責到底,交給我吧。」
「咦?可是伊耶哥哥你不是很忙嗎?我來就好了。」
「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想照顧別人?更何況那是我闖的禍我會負責。」
「那……好吧。」



代理皇帝在外出時意外變小,而且還是自己間接造成的,伊耶打死也不會向宮裡的人說。
況且一天後就會恢復,向外人解釋恐怕只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在腦內分析後,伊耶倒是直接把那爾西放入胸前的暗袋裡,畢竟那爾西目前的大小就如同一支筆。
「你暫時待在這裡,我等等送你回書房。」
「我不要。裡面很悶。」
「你將就一下會死嗎?又沒要你待在這裡面一整天!」
「又不是你待在裡面,你怎麼可能理解我的感受?」
縱使那爾西縮小了,但該有的氣勢還是有的。
「不用這種方法帶你回去會被別人看見,到時候還要解釋很麻煩!」
「看到就看到。反正我就是不懂你在怕什麼。」
「 ── 」
「我勸你最好不要跟我吵,否則等等難堪的人會是你。」
「啊?」
「我想你可能忘記這裡是大街。」
「……」
當街跟那爾西吵架是個不明智的選擇,畢竟旁人看不到他暗袋裡的人,路過的居民大概會以為他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到時候要是傳到艾拉桑的耳裡,伊耶恐怕逃不過爸爸對兒子的一番關心。
「總之你給老子乖乖待著,不准出來!」
伊耶順便瞪了四周看好戲的居民一眼。


回到聖西羅宮後,伊耶正思考著該用什麼樣的方式進入書房。
畢竟人是他帶出去的,現在他卻獨自一人回來,侍衛不可能當做沒看見,更不可能不過問。
判斷自己的身手可以躲過宮裡的人的眼線,伊耶二話不說便閃入一旁的草叢由窗戶爬進書房。
將那爾西從口袋取出,伊耶盡量以輕柔的力道把他放在桌面上。
「你這樣還能辦公嗎?」
「當然可以。」
「啊?你確定你拿得動筆?」
「你……」
那爾西話說到一半,身形突然一變,嬌小的他居然慢慢拉長。
「靠,現在又是什麼情況啊?」
伊耶簡直被這副景象嚇呆了,粗話也跟著爆出口。
不到幾秒鐘的時間,那爾西恢復原先的大小。雖然對他們來說算是可喜可賀,只不過伊耶卻黑著臉。
「那爾西你給我下來,別逼我抬頭看你!」
剛才他們根本沒料到會突然復原,現在那爾西理所當然的站在桌上。
「……」
那爾西顯然也沒想到會這樣,他臉色鐵青的從桌子上跳下。
「不是說一天才會恢復嗎?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總之先辦公吧,今天已經耽誤太多時間了。」
那爾西坐回椅子,絲毫不浪費時間的拿起公文開始審理。
伊耶則自動拉過椅子坐在那爾西對面,由於他今早並沒有安排行程,所以他也就不知道該做什麼,只好坐著觀察那爾西的一舉一動。
被當成觀賞物的那爾西自然不可能沒感受到伊耶的視線,他忍耐許久還是開口了。
「你很閒嗎?不能找點事做?」
「今天早上沒有行程當然沒事啊。」
「你可以離開。反正我也恢復原狀了,這裡沒你的事 ──  」
老天像是在捉弄他們似地,那爾西再度變回原先一支筆的大小。
「搞什麼東西,這邪咒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會一下子變大一下子變小?」
身為施咒者的伊耶忍不住質疑起這個邪咒裡到底添加了什麼奇怪的素材。
「……不是你負責的嗎?」
「恩格萊爾之前跟我說他要弄,我只負責幫忙施咒,誰知道裡面有什麼!」
「說到底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哪來這麼多理由?」
「我沒有!你還要不要審公文?」
「廢話。」
那爾西上手吃力的拿著一支幾乎跟他一樣高的筆,光是這樣就已經夠吃力了,更何況是寫字。
途中還得經過不定期的變大和縮小,那爾西的臉色一次比一次還要難看。
坐在一旁沒事的伊耶,終於看不下去乾脆一把抽過那爾西抱在手裡的筆。
「你做什麼?」
「還是我幫你吧,畢竟你會變成這樣也有一部分是我造成的。」
「……謝謝。」
「啊?你說什麼?」
「沒事。」



折騰了一個早上,兩人終於把公文審完。
伊耶看時間也差不多到了該用午餐的時候,原本想帶那爾西一起外出覓食的,不過伊耶一想到那爾西現在的狀況根本無法說外出就外出,要是吃到一半人突然變大或變小恐怕會把坐在附近的居民嚇死。
「那爾西,我出去買點食物當午餐的期間你乖乖待在書房裡。對了,我不在的期間就算有人敲門也不要回應,總之我回來的時候要看到你在。」
「嗯……」
那爾西已經累到快睡著了,現在變小的他正側躺在沙發上。
伊耶走後,那爾西睡了一陣子便被吵醒。
「啾啾?啾啾!」
「……?雪璐?」
那爾西幾乎遺忘自己的寵物還在書房裡。
雪璐會不會認不出我是牠的主人然後把我當作食物……?那爾西想到這裡原先的表情瞬間出現微妙的變化。
「啾啾!啾啾!」
所幸雪璐的反應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糟糕,牠朝那爾西討好地蹭了蹭。
這動作讓那爾西呆了一下,接著他笑著伸手撫摸雪璐,後者則是乖乖站在原地讓主人順毛。


不曉得那爾西現在在幹嘛……把他一個人留在書房裡真的沒問題嗎?
伊耶越想越著急,他一買完東西便直奔回聖西羅宮。
他這舉動顯然把站在門外的侍衛們嚇一跳,畢竟他們可沒見過伊耶進宮時這麼著急的樣子。
「鬼牌劍衛?你這麼著急的要去哪裡?」
人在趕路的時候最不想碰到的就是被攔下來,偏偏還遇上了一個難纏的傢伙。那個人是莎諾。
「關妳屁事。讓開少擋路,老子沒空理妳。」
「哎呀,看你這樣子莫非是要和情人一起吃午餐?真羨慕是哪個女人這麼榮幸可以跟鬼牌劍衛用餐……」
真不愧是被稱為蛇蠍美人的莎諾,不管面對誰都可以如此肆無忌憚的說話。
「……」
伊耶臉色不佳的從莎諾旁邊經過。並不是他不解釋,而是跟一個不熟的傢伙解說就算了,弄不好說不定還會被調戲。
回到書房,伊耶一打開門便看見令他傻眼的畫面。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雪璐高興的載著那爾西在書房裡到處亂飛,牠一見到開門的伊耶便直接往他的方向俯衝。
「靠,不是吧?你這隻笨鳥!要是那爾西掉下來你賠得起嗎!」
伊耶連忙攔下朝他飛來的雪璐。
「……你擔心我啊?」
「廢話!」
發現自己回答了什麼的伊耶嘴角微微抽搐,接著腦羞成怒地轉移話題。
「算了,吃飯!」


原先推測這個邪咒只會持續一日,沒想到隔天早上那爾西醒來後卻呈現縮小的狀態。
「伊耶,事情好像沒有我們想像的這麼簡單。」
「……啊?什麼事……」
剛被吵醒的伊耶聲音低沉帶有些沙啞,他似乎還打算繼續睡下去。
「別睡了,快起來。」
那爾西從伊耶枕邊慢慢往他的耳邊前進。
「再睡一下有不會怎樣,反正今天放假……」
「也許我會一直維持這樣也說不定喔。」
聽的這句話的伊耶睡意全無。
「!你怎麼沒變回去?」
「我要是知道還問你幹嘛?」
「……」
梳洗完畢後,伊耶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開口。
「話說回來,這個邪咒的結構我好像在那兒看過。」
「你看過?」
「嗯。但我忘記名稱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
只見那爾西原先浮動於眼底的希望瞬間轉為鄙夷。
「幹嘛啦……那種東西又不常用,不常用還要記得也太強人所難了吧?我去查就是了!不要再用那種眼神看我!」



嘴上說要去查資料,其實伊耶還記得那是什麼咒,只是解法令他難以啟齒罷了。
跟施咒著接吻,但不能保證絕對能復原。
……這要我怎麼跟他說啊,要是吻了關係不就複雜了?
伊耶煩躁的用手不斷梳著自己蓬鬆的白髮。
算了,複雜就複雜吧,我也挺想看看那傢伙臉上會有什麼有趣的表情。


「那爾西。」
「嗯?」
身為客人的那爾西擅自霸佔了伊耶的床位,他正用手觸摸著雪璐柔軟的身體。
「要是我跟你說你中的那個邪咒的解法是跟我接吻你會怎樣?」
「什麼怎樣?我不懂你問題的點在哪裡。」
「跟我接吻你的咒說不定能解開,你願意試嗎?」
「……」
那爾西只是蹙著眉頭但沒說話。
「不意外啊。」
「我就說你怎麼可能 ── 你說什麼? 」
「我說不意外。我願意試。」
「等等,你難道都不反駁表示點什麼嗎?」
「你要我怎麼表示?與其討論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來試試這個方法是否有效。你說呢,鬼牌劍衛?」
那爾西好整以暇的看著伊耶。
「你……試就試,誰怕誰!」
說完,伊耶全然未考慮後果便將人按在床上。
身下的人像是逮到機會似地,手輕輕攀上他的肩膀將他摟近並主動送上自己柔軟的紅唇。
「!」
像是在試探伊耶是否會挽留他的吻,那爾西的舌緩慢退出。伊耶先是一愣,接著很快便反應過來,他迅速用自己的舌捲住那爾西的舌將他往自己的方向拉。
兩人很快的再度糾纏在一起,直到雙方的氧氣耗盡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呼……這個、方法到底有沒有效就只能等了。你有沒有什麼感覺?」
「……沒有。你確定這方法真的有用?你沒騙我?」
「我才沒這麼無聊。騙你有什麼好處啊!」
「有啊,能得到我。」
伊耶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你的臉皮什麼時候這麼厚了?」
「我以為你吻了我會對我負責,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我要是你說的那種人,我早就在一開始把你扔給修葉蘭了還帶你回來幹嘛?」
「現在扔也不遲啊。」
「我又沒要扔你!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不然你想怎樣?」
「……你這窮追不捨的態度是怎麼回事?別跟我說剛剛那是你的初吻。」
「難得你這麼精明。所以你會負責嗎?」
「真的假的?我還以為你的初吻早就沒了……」
伊耶在聽到自己奪走對方的初吻的時候非但沒有愧疚,還如此失禮的說。
那爾西只是用他深藍的眸子看著伊耶,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他沉默了一陣子,接著突然壓向伊耶吻了過去。
「喂……!」
那爾西根本不給伊耶半點說話的機會,伊耶隨後反身將那爾西壓在身下並奪回主導權,這次的吻遠比剛才的還要來得激烈。
「!」
「我答應你。」
這回那爾西露出驚訝的表情,他似乎沒想到伊耶會這麼快答應他。
「你不是要我負責嗎?幹嘛露出那種表情?」
那爾西失笑搖頭,接著他開口問了伊耶。
「那,你願意跟我交往嗎?」
「不都說要為你負責了嗎?怎麼還問這種問題?」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輕微聲響,但很快又沒了聲音。
正當伊耶想前去查看的同時,那爾西使力拉住他。
「要聽就讓他們去聽。你的回答呢?」
「……。那爾西,我們交往吧。」
雖然是一場意外促使他們在一起,但他們彼此都沒有怨言。
只是……
「靠,那爾西你怎麼又變小了?」
「或許多吻幾次就會恢復吧……」
在這無奈的氛圍下,兩人只好再度試一次,結果如何也只有他們知道了吧。


【完】

後續

「父親……我們這樣偷聽真的沒問題嗎?」
門外,一對金髮父子正將耳朵緊貼在門板上。
「有問題爸爸會負責的。恩格萊爾,你有聽到什麼嗎?」
其實不需要這樣鬼鬼祟祟的也可以知道裡面是什麼狀況啊。月退實在很想這麼說。
「好像是……在一起了。」
「什麼?!」
艾拉桑一個腳滑差點跌倒,還好月退及時伸出手扶了他一把才避免自己的父親與地板來一個親密的接觸。
「這樣我怎麼抱得到未來的孫子啊!恩格萊爾,爸爸好想抱孫子……」
「就算是這樣,我也幫不了啊。」
因為我是新生居民嘛。月退並未將這句沉重的句子說出口。


後記:
好久不見,這裡是七夜蝶。
這次又壓線了,收尾收得有點勉強,真是不好意思(還敢說#
其實這只是一個不小心冒出來的腦洞,稍微添加了一點惡趣味,這才生成這篇文章,希望大家會喜歡。
那麼下次再見囉XD
2016/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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